第一卷 第73章 绕我一条狗命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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砰！砰！砰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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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浪把青石板地面磕得闷响，额头很快见了血，混着鼻涕眼泪，糊了满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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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什么都顾不上了，裤裆里那股温热的骚臭味提醒着他，死亡离自己有多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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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爷！我错了！我不是人！我是畜生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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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求爷饶我一条狗命！我给爷当牛做马，我给爷舔鞋底都行！求您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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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语无伦次，声音凄厉，像一只被踩住脖子的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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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程延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，眼神里没有怜悯，也没有厌恶，仿佛在看一块没有生命的石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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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种彻底的漠视，比任何酷刑都让赵浪感到恐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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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在被这双眼睛凌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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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久，就在赵浪磕得头晕眼花，快要昏死过去的时候，那魔鬼般的声音终于再次响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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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牛做马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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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程延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几不可察的玩味，“你？也配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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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浪的身体僵住，随之而来的是更深的绝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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连当狗的资格都没有么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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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过，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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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程延话锋一转，“死人没什么用，活着的狗，还能看家护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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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浪猛地抬头，浑浊的眼睛里爆发出狂喜的光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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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听懂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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能活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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