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卷 第6章 烂泥扶不上墙

北疆尸山血海，你算过几颗人头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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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程乾闻言面色涨红，唇角颤了颤，张口欲辩，却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说出来，下意识地朝着林成虎投去了求助的目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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瞧着这白面小生神色慌乱的模样，秦渊忽然嗤笑一声，抬手从案上端起一杯酒盏，指腹轻轻摩挲，眸子中尽是嘲讽的冷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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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调账理粮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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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渊唇角一挑，冷笑声像刀刮过屋檐：“好一个世子爷……那我问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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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北疆封帐在谁手里？哪支军队的抚恤最多？哪场战役死的兄弟又最多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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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着他这话落下，众人心里都是一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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镇北王府管着多少军饷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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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真是这位世子理过账，岂不是连秦渊手底下这群杀红眼的军头都能调得动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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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眼前这副样子，别说挑马刀，连酒盏都捏不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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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程乾额头渗出细汗，嘴唇发白，张张嘴，却连一个字都吐不出来，强撑的背脊又一点点塌了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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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状秦渊心里冷笑一声，眼底却没带半分同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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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原本确实是想替那条真刀真枪爬出来的“正牌世子”不平，可此刻心里转过一道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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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成虎这老东西真是老糊涂……明明家里有块金子，非要扶着这滩发酸的烂泥当门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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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，当真是好得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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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烂泥他扶不起来，自己也绝不替镇北王府争光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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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这金子林成虎不要，他秦渊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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