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 从变电站到立体几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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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必须家长来，要签成绩确认表。”班主任特意拍了拍李易的肩膀，“你爸妈上次说工作忙，这次可不能再缺席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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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易捏着通知纸，指节发白。循环里的他没有家人——当外卖员时住在合租屋，当警察时住单位宿舍，这个“复读生”的身份，连个可以冒充家长的人都没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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傍晚，他在学校门口拦住了王晨旭。对方开着辆半旧的轿车，西装袖口沾着墨渍：“刚从设计院出来，找我干嘛？”自从上次在派出所塞给他纸条后，王晨旭总能精准地出现在他需要的地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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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帮我开个家长会。”李易把通知递过去，“假装我爸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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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晨旭挑眉：“我这长相，当你哥还差不多。”但他还是扯了扯领带，“记住，我叫***，做建材生意的，常年在外跑业务，对儿子学习关心不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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家长会当晚，王晨旭把皮鞋擦得锃亮，进门就握住班主任的手：“张老师不好意思，我这儿子让您费心了！”他把李易的成绩单翻得哗哗响，“这数学……确实得补！您看要不要请个家教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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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易缩在教室后排，听着王晨旭对着他的错题本侃侃而谈，突然觉得这荒诞的场面里，藏着种笨拙的温暖。散会后，王晨旭塞给他个u盘：“这是我找的高考冲刺资料，里面有杨子熙整理的物理公式，她现在在市补习班当老师，说不定能帮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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u盘外壳上，刻着个小小的旋转箭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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补习班的锐利目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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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5天，李易拿着王晨旭给的地址，找到了城郊的补习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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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子熙站在黑板前讲动量守恒，白色粉笔灰落在她的浅蓝色衬衫上。“碰撞过程中动量守恒，但动能不一定守恒。”她推了推眼镜，目光扫过教室，“比如完全非弹性碰撞，碰后共速，动能损失最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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