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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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诡异的是,绣绷上的红布绣着个模糊的女人轮廓,轮廓的胸口位置,有个清晰的血手印,大小与王寡妇的手掌完全吻合,像是她自己按上去的,却又毫无印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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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三斤走进针线铺,空气中弥漫着丝线与铁锈混合的怪味,呛得人喉咙发紧。那把剪刀斜插在绣绷上,刀身布满了细密的锈纹,已连成类脑沟回的形状,转动角度时,刀刃的反光里能看见无数细小的手在拉扯丝线,动作飞快,像是在赶制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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红布上的“嫁衣”轮廓边缘,绣线正在自主收紧,将布面勒出褶皱,一鼓一鼓的,像有人在布料下呼吸,起伏的频率与常人无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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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它在‘缝魂’。”陈三斤盯着剪刀,声音低沉,噬生爪在袖管里共鸣,铁链跟着微微颤动,“这布上的血手印,是王寡妇的生魂印记——剪刀想把她的魂缝进布里,代替原来的怨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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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寡妇支支吾吾,脸色苍白,最终还是说了出来:“昨晚我梦见娘穿着红嫁衣,说‘冷’,要我给她‘补’衣服……”她的话音刚落,剪刀突然跳动了一下,像是听懂了她的话,在红布上快速穿梭,缝出个“冷”字,字迹的针脚里渗出锈血,将红色的布料染得更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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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三斤靠近绣绷时,噬生爪突然冲破袖管束缚,带着铁链“哗啦”一声,爪尖直指剪刀,像是被什么吸引着。爪心的银锁爆发出微弱的光,映出个模糊的女人身影,身影对着红布摇头,神情焦急,像是在警告他不要靠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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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瞬间看见碎片式的记忆:二十年前的雨夜,母亲抱着年幼的他,手里攥着一把类似的剪刀,剪刀上沾着同样的锈血,母亲的眼神里满是恐惧;母亲将银锁塞进他手里,说“别让它长进骨头里”,声音带着哭腔;最后是母亲被无数铁器缠绕,沉入黑暗前,将剪刀扔向他,口型像是在说“活下去”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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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阵风吹过,窗台上的纸灯笼突然亮起,灯笼里飘出一只纸蝶,翅膀上画着细密的符文,轻盈地落在剪刀上。钟九歌从门外走进来,青布衫的袖口沾着铁锈,右眼的白布边缘渗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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