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河祭秘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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钟九歌被陈三斤扶起，失明的右眼流出血泪，滴在地上凝成暗红色的珠子。“它没满足……”他声音嘶哑，“契约里的‘活物’不够，当年扔下去的日本人，加上张老汉，还差一个……下一个该轮到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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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没说完就被陈三斤打断——他看见钟九歌的影子边缘开始泛出铁锈色，像被水浸湿的墨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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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三斤捡起白阿绣留下的雷击枣木片，木片在接触到黑洞渗出的水后，表面浮现出一行字：“铁牛食魂，三魂为引——始于铁锅，终于人柱。”这行字与父亲笔记里提到的“人柱”概念首次呼应，笔记里说“人柱者，承万魂之重，铸铁河之基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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血色晨雾再次笼罩镇子时，镇民们发现自家的铁器上，指纹状锈斑开始渗出暗红色的液体。那液体带着浓烈的铁腥味，接触到皮肤就会留下灼烧般的伤痕，伤痕里很快长出细小的铁刺，像生锈的铁丝钻进肉里——天魂胎光的异化正式进入“锈血蔓延”阶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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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三斤望着铁牛雕像那亮着红光的眼窝，噬生爪的尸斑已蔓延至肩膀，像件暗红色的披风。银锁的裂缝中，隐约能看见母亲模糊的脸，她的嘴唇动着，似乎在说“该来了”。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