纸蝶的灰烬在刀柄上聚成个模糊的人形,像在鞠躬道谢,随后渐渐消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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菜刀的锈纹退去,刀背的人脸消失,只留下普通铁器的暗沉光泽。但砧板上的字并未消失,只是颜色变浅,像用铅笔写的——钟九歌说:“魂救回来了,但影子被啃过,老王以后会夜夜梦见自己被刀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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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伙计扶着被找到的老王离开,老王在镇外的柴房里昏迷不醒,影子比常人淡了一半,像被水稀释过。王婆带着几个镇民冲进厨房,将所有铁器扔进准备好的木桶,浇上煤油点燃,火光冲天,映得每个人脸上都红通通的。这次,陈三斤没阻止,只是静静看着燃烧的铁器,火苗里飘出缕缕青烟,带着浓重的铁锈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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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盯着燃烧的铁器,噬生爪的尸斑又深了些,像块凝固的血痂。钟九歌突然说:“你爪心的锁,是‘镇魂铃派’的东西。你母亲……”话没说完,就被陈三斤冰冷的眼神打断,他眼神里的寒意让空气都仿佛凝固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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远处传来镇口的钟声,那是报时的老钟,铁制的。今日的钟声异常沉闷,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,敲在人心上沉甸甸的。陈三斤抬头望向镇口的方向,晨雾中,铁牛雕像的轮廓比昨日更清晰,牛眼的位置似乎有红光一闪而逝,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。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