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刻痕里渗出暗红色的液体,用手指一蹭,沾到的是带着金属凉意的粘稠物,这便是天魂胎光觉醒期才会出现的“锈血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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厨子老王不见了。灶台上的铁锅是新换的,并非张婶家那口,里面炖着半锅红烧肉,肉已经焦黑,散发着焦糊味。锅底却结着层银白色的壳,用筷子一挑,壳裂成碎片,露出里面蜷缩的、类似手指骨的金属细条,在光线下泛着冷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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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伙计颤抖着说:“昨晚掌柜让老王剁肉馅,我听见后厨‘当当’响,像刀在砍石头。今早进来就看见砧板上的字,老王的围裙挂在挂钩上,带子被整齐地切成了三截——像被刀剃过一样!”他说着,指了指墙上的挂钩,那条蓝布围裙确实断成了三截,切口平整得吓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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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三斤走到砧板前,没碰菜刀,而是蹲下身看地面——散落的肉沫里混着细小的铁砂,聚成个模糊的人形轮廓。那是老王的影子被菜刀“啃食”后留下的痕迹。左手袖管里的铁链突然绷紧,贴在皮肤上能感觉到轻微的震动,像有东西在里面“嗅”气味,蠢蠢欲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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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厨窗户被风吹开,一只白色的纸蝴蝶飘了进来,翅膀上用墨画着复眼,停在菜刀的刀柄上,翅膀微微扇动。钟九歌的声音从窗外传来:“陈屠夫,这刀可比昨晚那口锅‘饿’多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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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站在酒楼后院的枣树下,青布长衫下摆沾着草屑,手里把玩着个纸折的小笼子,笼子里关着只纸糊的蟋蟀,触须是用细铁丝做的,栩栩如生。看见陈三斤,他左眼的金光比昨日更亮:“天魂胎光从‘蛰伏’到‘觉醒’,只隔了一夜——这镇子的‘铁’,醒得比想象中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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钟九歌弹指将纸蝶弹向菜刀,纸蝶翅膀瞬间张开,贴在刀身的锈纹上,发出“滋滋”的声响,锈纹像活物般扭动,试图避开纸蝶。“纸蝶能吸魄,但这刀里的东西太‘贪’,吸多了会撑破。”说话间,纸蝶的翅膀开始发黑,边缘卷曲,像被火烤过,这是吸收异化魄产生的副作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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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三斤突然抓住钟九歌的手腕,阻止他继续催动纸蝶:“看刀背。”刀背的反光里,隐约浮现出一张模糊的人脸,眉眼扭曲,嘴巴张开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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