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章 波纹刻进老水泥

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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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临风的后槽牙轻轻咬了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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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外的穿堂风掀起笔记本纸页，某一页飘落，他弯腰捡起，看见护士手写的备注：“患者总在半夜复述广播内容，声音轻得像怕惊醒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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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机在裤袋里震动，是孙玉花的视频通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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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道了谢，转身时老藤椅发出闷响，像声叹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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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看这个。”孙玉花的脸出现在屏幕里，身后是闪着蓝光的监控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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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点了点鼠标，视频里的周维正绕过火葬场的松树，左脚落地时微沉的动作被放慢十倍，“他绕的路线——”她用红笔在画面上划出轨迹，“和90年代珠城广播信号从转播塔到市区的模拟波形完全重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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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临风把车停在高速应急车道，雨刮器来回扫着细蒙蒙的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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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见孙玉花身后的白板上，蓝色线条与红色波形重叠成蛛网：“不是躲避监控，是在重演信号传播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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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。”孙玉花推了推眼镜，镜片后的目光发亮，“他不是罪犯，是在完成某种仪式。林川已经带队去花都铁路编组站了，那边有废弃的调度亭，符合‘水泥地面+金属框架+定向天线视野’的特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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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小时后，林川的电话打进来时，江临风正站在省厅物证室的冷柜前，盯着李春来当年搬运的“南粤后勤”木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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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江队，你来看看。”林川的声音带着回音，背景里有风声穿过金属框架的尖啸，“调度亭的水泥地被刻满了波纹，中心点对着南粤厂方向。墙上写着‘第十八站，信号接入’，红漆还没完全干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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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临风踩下油门时，仪表盘显示凌晨两点十七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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副驾上的金小霜抱着工具箱，发梢还沾着实验室的酒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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