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“他把自己当广播列车的报站员。”他对着连夜赶来的钱凤仪摊开地图,纸张边缘被他捏得微微卷起,“十七个未完成的指纹,是十七个未到的站点。下一站在花都,时间不超过七十二小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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钱凤仪的钢笔尖在笔记本上顿住,墨水在纸上晕开一小团,像滴落的夜色:“需要我查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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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近五年花都老街所有小卖部的夜间监控。”江临风的目光扫过窗外渐亮的天色,天边泛起灰白,像旧报纸被水浸过,“找一个穿旧工装、左脚微跛的男人——他来了,就不会空手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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钱凤仪合上笔记本时,晨光正漫过窗台,落在她袖口一道细小的划痕上,像铁轨的延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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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知道的是,此刻在花都老街的某个巷口,一盏老式路灯突然熄灭,阴影里,一双沾着泥的胶底鞋正停在“利民小卖部”褪色的招牌下,鞋跟处的补丁在地面投出细长的影子,像枚没按实的指纹。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