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 西北风里飘着半截烟盒

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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烟盒边缘有细密的褶皱，是被水浸过又阴干的痕迹，内衬一道极细的划痕，像指甲反复抠过的印记，江临风指尖轻抚，触到那凹陷的纹路，仿佛有人曾一遍遍描摹着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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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最近这附近，还有人卖这种老牌子烟吗？”他捏着烟盒站起身，沙粒从指缝漏下去，簌簌如细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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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默摇下车窗：“早绝版了。”他点了支烟，火星在风沙里忽明忽暗，烟丝燃烧的焦味混着尘土钻入鼻腔，“现在连假货都少见，我爸存的半条都锁在老木箱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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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临风把烟盒装进证物袋，指尖隔着塑料膜触到那道划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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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是随意剐蹭，是某种近乎偏执的重复动作——像在刻什么，又像在抹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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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望着远处被沙尘染成昏黄的天空，喉咙发紧：这不是模仿，是延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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市局物证室的紫外线灯管闪得人眼晕，嗡鸣声低频震动，像某种老旧机器的喘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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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临风把证物袋摊在生锈的操作台上，手机开着视频，金小霜的脸在屏幕里忽明忽暗：“用微距镜头，偏振光45度角。”她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，像从遥远年代传来，“拍颈部残留的碳化纤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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镜头对准尸体焦黑的脖颈，放大，再放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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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临风屏住呼吸——纤维里缠着根极细的金属丝，螺旋状，尾端还挂着点黑色胶渍，触感仿佛曾在指尖留下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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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猛然想起珠城祭坛墙上那台90年代的扩音器，拆开时里面盘着同样的螺旋天线，“是老式收音机的天线残件。”他低声说，声音在空荡的物证室里回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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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小霜在那头倒抽一口气：“南粤厂当年给职工发的广播器材，用的就是这种天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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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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