肩最深的血窟窿。布条深陷皮肉的剧痛让他额角青筋暴跳,冷汗混着血水滚落,他却一声不吭,眼神冷如寒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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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走到墙角,拖出一个沾满油污的铁皮箱。打开,里面是他视若珍宝的“老伙计”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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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把保养锃亮、枪管泛着寒气的土造大喷子(“雷吼”),旁边压满粗糙钢珠的弹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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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把刀身厚重、布满划痕但刃口雪亮的大砍刀(“破甲”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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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根油纸包裹、捆得结实的土炸药(“响雷”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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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都是他用矿渣废料一点点敲打改装出来的,陪他熬过无数次腥风血雨。他布满老茧、沾着血污的手,缓慢而郑重地抚过冰冷的枪管和刀身,像在与沉默的老友告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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咔嚓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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枪上膛的声音在死寂中格外刺耳,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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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把“雷吼”斜挎背上,沉甸甸如半条命。“破甲”用布条紧绑右腿外侧,冰凉刀身贴着皮肤。几根“响雷”,小心塞进千疮百孔的战术马甲内袋,贴着心口。最后,他将“山顶会”筹码、密文纸条、警告纸条仔细叠好,贴身塞进最里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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做完这一切,他走到昏迷的疤脸身边。呼吸虽微弱,但平稳了些,紫黑色消退大半。刘忙拿起最后一支血清,毫不犹豫扎进疤脸胳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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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疤脸,”刘忙声音低沉沙哑,如石砸冰面,“给老子撑住了。等我回来。这仇…老子先去替你,收点热乎的利息。”他拍了拍疤脸冰凉的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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站起身,最后看一眼被衣服盖着的瘦猴和老烟枪。没有告别,没有眼泪。所有的悲恸、怒火、誓约,都沉淀在那双深不见底、黑如浓墨的眼眸里,最终凝结成比废钢厂铁渣更冷硬、更锋利的杀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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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走到破了大洞的窗边。冰冷湿气扑面而来,钻进流血的伤口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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