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：暗夜獠牙,亡命反杀（下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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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？还是不去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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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烂泥鳅”明摆着是个坑，是杀手背后之人抛出的饵，等他去咬。可不去？线索就断了！“山顶会”、贾政、还有那若隐若现的“帝星”黑手…如同幕后的恶鬼，随时准备下一次更狠的杀招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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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咳…咳咳…”昏迷的疤脸痛苦地咳了两声，微弱如风中残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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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声音，像烧红的针狠狠扎在刘忙心上。退？往哪儿退？像阴沟老鼠缩着？眼睁睁看着剩下的兄弟为他死绝？等下一把不知从哪飞来的刀子？那他跟死去的亲人、兄弟有何区别？不过是末世里一吹即散的灰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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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股冰冷、带着铁锈味的狠劲儿，取代了狂暴的恨意，在他深不见底的黑眸中，幽幽燃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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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挣扎着，咬着牙，扶着墙，一点点站起。每一步都踩在黏腻冰冷的血泊里。他走到老烟枪和瘦猴的遗体旁，脱下破烂不堪的外衣，轻轻盖在他们身上，手指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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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兄弟…”他嗓子嘶哑，声音不大却沉甸甸，“这债，老子记死了。十倍…百倍…老子让他们拿命，一筐一筐地还！”每个字，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的血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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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转身，目光落在桌上剩下的血清和南桂生的纸条上。这个神秘的“南”，是人是鬼？为何帮他？那句警告…是真心，还是试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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（七）血誓无声，冷刃向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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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报仇的路，每一步踩下去，不是自己的骨头渣子，就是仇人的烂肉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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屋外的酸雨淅淅沥沥，敲打着废墟里的破铜烂铁，像无数小鬼在哭坟。惨白的月光偶尔挣扎出云层，短暂照亮这修罗场：凝固发黑的血泊、冰冷的遗体、重伤昏迷的同伴、浓得化不开的血腥与死亡气息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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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忙站在狼藉中央。他撕下里衣还算干净的下摆，用牙咬着布头，单手配合，死命勒紧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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