灶间烟火

到黏液，会痒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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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知道啦！”云清棠脆生生应着，从灶膛前站起来，转身去墙角的水盆边。她踮着脚够到放在高处的山药，抱在怀里时，裙摆扫过灶台，带起一阵风，把锅里飘出的热气吹得歪了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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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澈站在门口，静静地看了好一会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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灶间的空气里浮动着多种气息：新劈的柴火带着松木香，白粥的米香混着砂锅里飘出的肉香，还有云清棠刚洗过的山药散发的淡淡土腥气。这些气味缠绕在一起，形成一股踏实的、属于家的味道，让他想起小时候在老家的厨房——娘在灶台前忙碌，爹坐在灶膛前添柴，他和云峥、云清棠就在门口追着玩，鼻尖总萦绕着这样的香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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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时候他总嫌烟火气熏人，一心想着练剑修法，觉得只有御剑乘风时的清冽长风才配得上修士的身份。可此刻，这带着点油烟味的热气扑在脸上，竟让他觉得比任何仙风都要熨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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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醒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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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峥率先发现了门口的人，手里的木勺没停，只是侧过头看了他一眼。晨光落在他眼角，把那里尚未褪尽的少年青涩照得分明，可语气里的沉稳却比去年成熟了许多，“再等会儿，粥马上就好。我在砂锅里炖了山药排骨汤，娘说你筋脉受损，得多喝点这个补气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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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清棠也回过头，手里还拿着根刚刮了皮的山药，看见云澈时眼睛一亮，连忙把山药往案板上一放，小跑过来：“二哥你怎么起来了？是不是我们吵到你了？快回去躺着，早饭好了我给你端过去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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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跑过来时带起一阵风，云澈闻到她发间的皂角香，还混着点昨天糖葫芦的甜气。他抬手按住她的肩膀，指尖触到她衣料下温热的肌肤，轻声道：“没事，躺久了骨头疼。我来帮忙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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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着，他看向案板上的山药。那山药是昨天云峥去坊市买的，胖乎乎的，带着新鲜的泥土。云清棠显然没怎么干过活，刮皮刮得坑坑洼洼，有的地方甚至还留着小块的皮没刮干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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