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九章：心灯不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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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暗持续了三个刹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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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个刹那，叶昭听见青铜碎裂的声音，像是千年古寺的晨钟被拦腰斩断。第二个刹那，她尝到铁锈味的星光——那是自己银符左眼溶解后，坠入喉头的残渣。第三个刹那，黑暗被一缕微光刺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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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光来自铜像碎裂的胸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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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本被黑血浸透的心脏，此刻竟如琉璃灯盏，内里跳动着赤金色的火苗。火光照亮佛腔四壁，显露出先前未曾注意的细节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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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一寸金属表面都刻满极小的字迹，有些是“萧辰“的剑诀心得，有些是“苏灵“的药方笔记，更多的则是同一个名字以不同笔迹反复书写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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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*“叶昭“**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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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...“她伸手触碰壁上的字痕，指尖立刻被灼出血珠。血珠悬浮空中，映照出八百七十二段人生里最平凡的瞬间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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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某个轮回的她在青林镇晒药，萧辰偷偷在箩筐里塞了野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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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另一世的苏灵为她束发，簪子是用折断的剑尖磨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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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最多的画面，是三人围坐在将熄的篝火旁，沉默地分食一块粗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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铜像的残骸突然发出苍老叹息：“你终于看见了...真正的太虚。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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琉璃心灯的光晕扩散，佛腔开始剥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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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属表皮下竟是一层又一层压实的纸页，每张纸上都写满《太虚公约》的条款。墨迹间游动着银符的残影，像困在琥珀里的虫豸。叶昭撕开一页，底下立刻浮现出更古老的文字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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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用血写的日记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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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*“轮回第三日，我发现公约在篡改记忆。今日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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