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 安神香十斤

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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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一张江南布行与漕运线路图——她下一步的棋，要断李家的财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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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凝神，脚步声由远及近，沉稳，不疾不徐，每一步都像踩在人心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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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抬头，崔九站在门口，身后小厮捧着一只红木匣子，边角磨得发亮，显然是旧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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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顾大人让我送来。”崔九声音低哑，“说……你认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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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晚笑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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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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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伸手，掀开匣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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刹那间，十五年的风，夹着地窖的潮气、铁锈的腥、暴雨的寒，扑面而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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匣子里躺着三样东西：一方洗得发白的素帕，绣着一株兰草，线都快断了；半截银簪，断口沾着暗红血迹；还有一件青布短衫，洗得近乎透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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袖口处，一块红线缝补的痕迹，针脚细密，打结是个三角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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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晚的指尖，微微颤了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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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是动情，而是——她看穿了顾昭之的试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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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在用最私密的东西，逼她露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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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她是假的，要么装不认识，要么编个催人泪下的故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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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她不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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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轻轻拿起那件短衫，展开，动作慢得像在祭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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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九盯着她，目光如刀，不放过她脸上一丝变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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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手，没去碰那处显眼的补丁，反而翻过衣领，指尖落在左肩内衬——那里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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