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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祸前,他还记得看向世界的最后一眼,视线倾斜,气囊猛地弹出,右脚用力踩着刹车,车内的仪盘表在疯狂的左右抖动,当时的车速从140迈往下降速,
翻车的瞬间,沈砚脑海里居然莫名其妙地浮现出某女孩不懂装懂的评价:嗯,小牛是好车。
但醒来后,这些变得不重要。
麻药的效果还在,但他的四肢仿佛凭空消失,然而又头痛欲裂。
右眼处,仿佛挂着一个精钢制成的斧头,锋利的斧刃轻轻地切割大脑最深处,与此同时,钢把手还在下坠,一颠一颠的,令人无法忍受的痛苦。
沈砚的手指动了一下,喉咙发出沙哑的□□,就要抚摸头部。
还没抬起胳膊,被医生按住。
沈砚母亲是极著名的建筑师,很早就移民,建筑事务所主要业务在北美,而沈砚的继父在疫情好转后,动身去探望妻子。
他俩目前都不在国内。
沈砚的手机不知所踪,巨大的撞击力下,他出现短暂的失语,几小时后才能再度开口。
他能感觉到,自己没带呼吸机,但手上似乎挂着什么东西,可能是输血袋?
但,依旧不看见。
他瞎了吗?
他……残废了吗?为什么看不到?
沈砚不发一言,感觉到被推到病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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