刃,眼神锐利地扫过窗外每一道可疑的帆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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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姐,前方水势复杂,靠近都昌水域,芦苇荡密集,水道狭窄,需多加提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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船老大在舱外提醒,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。鄱阳湖匪患由来已久,尤其近年,愈发猖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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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璃雪微微颔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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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这时,石憨紧闭的双眼猛地睁开!两道精光如同实质般刺破舱内的昏暗!他倏然起身,动作快如猎豹,几步便冲到船舷边,目光如鹰隼般投向西南方迷蒙的水天交界处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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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船队!速度很快!”石憨低沉的声音带着警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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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璃雪和如兰立刻扑到窗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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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见远处水雾弥漫处,一支规模不小的船队正排成松散的雁行阵,破开浊浪,朝着他们所在的方向疾驰而来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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船影幢幢,约莫有二十余艘,船型多为宽底平头的内河沙船,吃水颇深,船帆鼓胀,显然是满载货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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船头悬挂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,依稀可见“隆昌”、“江淮”等字样,似乎是几家大商号的联合船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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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商船?”如兰皱眉,但握着匕首的手并未放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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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憨的目光却死死锁住为首那艘体型最大的沙船船头!那船头吃水线下方,隐约可见一道与寻常商船截然不同的、异常厚重的加固结构,颜色深暗,在浑浊的水线下泛着冰冷的金属光泽!更让石憨瞳孔收缩的是,那加固结构的最前端,赫然凸出一截足有丈许长、形如巨大犀角的黝黑铁锥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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锥尖在波光水影中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寒芒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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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对!”石憨的声音陡然拔高,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,“船头镶了撞角!是战船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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