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016章县首也是王修可怜人

住小辫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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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忽然嘿嘿笑起来，声音里带着点幸灾乐祸：“现在县里人提起赵季沫，都编了顺口溜。有的说‘照寂寂，民众喜，大鳄恨’——意思是他一来，那些作威作福的都老实了，老百姓倒踏实。但也有说‘民众恨，大鳄也恨’的，毕竟这规矩一多，谁都觉得不自在不是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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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又是为啥？”屈香火满脸都是迷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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蔡佑平叹了口气，像是要给这位山里人扫盲似的：“跟您说吧叔，我家是开贸易公司的，在县里能排第二富。第一富就是庄醉鹂她爹庄田军，我爸蔡好只能屈居第二。不过论名声，我爸可比庄田军强多了——那老狐狸的钱，不少都是坑蒙拐骗来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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屈香火摆摆手打断他：“说回县首的事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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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不是正要说嘛，县首跟我们两家可是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。”蔡佑平蹲下来，用手指在地上画着圈，“新来的县首一开始雄心勃勃，天天开会研究怎么发展经济。可咱天台县你也知道，靠山没矿路，靠水没水，都是石头山，谁也想不出啥好点子。县首没辙，就来求我爸和庄田军，让我们出出主意。结果你猜那俩老油条咋说？‘我们已经尽力了，实在不知道出路在哪儿’——这不等于没说嘛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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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往地上狠狠捶了一下：“县首又召集所有做生意的开座谈会，让大家各显神通。结果呢？要么是说些‘加强管理’‘拓宽渠道’之类的空话，要么就瞎提建议，气得县首当场把茶杯都摔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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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后来县首就彻底换了路子，”蔡佑平的声音低了下去，“他让公检法的人卯足了劲查，不管是谁，尤其是当官的和有钱的，更是重点盯防。现在老百姓都叫他‘铁血县首’，那‘照寂寂’的说法，其实也带点讽刺——意思是他一来，大家都不敢出声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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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忽然笑出声：“结果就成了现在这样：经济没见起色，法治倒是搞得风风火火。跟以前几任县首一个样，咱县老百姓倒是平安，不管是当官的孩子、有钱的少爷，还是咱平民百姓家的娃，谁都不敢胡来，表面上看着一派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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