启奏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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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沅眯起眼睛。镇国公是母亲的亲舅舅,手握京畿兵权,是朝中唯一敢对他说重话的人。“镇国公?你也要为周砚之求情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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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臣是为江山社稷求情!”镇国公挣脱侍卫,踉跄着冲进殿内,“陛下登基三月,斩杀大臣十七人,罢黜官员三十九人,如今朝野上下人心惶惶,再这样下去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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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再怎样?”萧沅逼近一步,匕首抵住镇国公的胸口,“再像先皇那样,被这些老狐狸糊弄着,守着残破的京城苟延残喘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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镇国公的拐杖“哐当”落地:“陛下!先皇在位二十三年,开创了中兴盛世,您怎能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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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中兴盛世?”萧沅冷笑,“那是她用无数白骨堆起来的!当年若不是她逼死父皇,朕何至于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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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放肆!”一声厉喝从殿外传来,如同平地惊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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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沅猛地回头,看见萧月瑶穿着一身素色朝服,在数十名侍卫的簇拥下站在殿门口。她未施粉黛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,唯有那双凤眸,锐利得仿佛能穿透人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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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母后?”萧沅下意识地收起匕首,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,“您怎么来了?儿臣不是说过,朝政之事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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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朝政之事,哀家本不该插手。”萧月瑶一步步走进大殿,凤袍曳地的声音在寂静的殿堂里格外清晰,“可哀家不能眼睁睁看着,你把列祖列宗打下的江山,变成人间炼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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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走到镇国公身边,弯腰捡起那根雕龙拐杖,轻轻拂去上面的灰尘:“舅舅,您受惊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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镇国公老泪纵横,跪倒在地:“陛下!您可算出来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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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沅的脸色变得铁青:“母后!您这是什么意思?难道儿臣连处置一个乱臣贼子的权力都没有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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