蛊毒彻底蛰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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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时辰后,他睁眼,眸中再无挣扎,唯有沉静。断剑虽不在手,但剑意已归心。他缓缓起身,掌心浮现出一道新符——非佛非魔,流转着青铜与血色交织的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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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方迷雾裂开一道缝隙,隐约可见石径延伸,两侧立着残破石柱,柱上符文黯淡,却与门上纹路同源。他握紧虚握的剑意,迈步前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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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径尽头,雾气更浓。一道人影静立,背对而立,灰袍残旧,手中枯枝轻点地面。徐影脚步未停,距其三丈时,那人缓缓转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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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容枯槁,双眼如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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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来了。”老者开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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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影不语,右手指尖微动,剑意凝于掌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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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者抬手,指向石径更深处:“道心可稳,未必能行此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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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何?”徐影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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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者未答,只将枯枝抛出。枝落于地,化作一道符痕,与徐影掌心符文共鸣。他随即退后一步,身影融入雾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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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影低头,看向符痕。地面石砖裂开细纹,一道青铜色液体缓缓渗出,如血,却无味。他蹲下,以指尖轻触,液体竟顺指而上,缠绕至掌心符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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符文骤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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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猛然抬头,望向雾深处。石柱之后,隐约可见一座残破祭坛轮廓,坛心空置,四周刻满逆向符纹,与黑袍人所用同源,却更为古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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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起身,握紧剑意,踏出一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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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径震动,液体沿裂缝蔓延,如活物追踪。他未觉,继续前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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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根石柱后,雾中传来枯枝划地之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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