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里寒凉,喝碗奶茶暖暖身子吧……”
慕容灵迟迟不为所动,额间垂落的红珊瑚衬出眸中的忧郁之色来,兰珠不免轻声道:“可敦是在担心慕容族主吗?”
见兰珠颇能察观色,慕容灵也不做隐瞒:“想必阿爹早该收到信函,如今宇文百里都到了棃麻草原,却迟迟不见阿爹的身影。大汗继位不久,我只怕阿爹这样的举动会让旁人觉得他对大汗不尊。如此一来……”
“要兰珠说,是可敦多心了。今日在帐中,那宇文百里不是意在挑起大汗的怒意。可大汗呢?到底是偏向着族主的,只说是路途耽搁了,可不见丝毫不快……”兰珠回忆起今日帐中的情形,随即安慰慕容灵。
“话虽如此……”听了兰珠安慰的话语,慕容灵神色中的担忧不减反浓:“如若阿爹执意不来,加之宇文百里在大汗面前煽风点火,只怕……”
“可敦再安心静待几日,若还不见慕容族主的踪影,可敦便写封信函给族主,兰珠定会寻一个可靠的人送往白部。相信族主得知眼下的情势,也不能叫宇文百里独占了风头……”兰珠跪在慕容灵脚边,轻轻替她捶打着腿面,却见慕容灵蹙眉陷入了沉思。
于慕容灵而,记忆中的阿爹已有了些许陌生。自少时她自作主张前往上京,她便能想象得到阿爹的盛怒。之后送往白部的家书,亦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。慕容灵知道阿爹有多疼爱她,也知道阿爹有多恼她。
此番冬猎,她虽是一心盼着阿爹的出现,却也有一些近乡情怯的心思。她怕再度见到阿爹时,阿爹仍不愿意原谅她。而已经疏远形同陌生的父女二人,又该重拾旧日那彼此温暖的亲情之意……
然而对于慕容枫的迟迟未抵,拓跋阑却似丝毫不放在心上。每日与宇文百里畅饮相谈,也比试骑术刀法,乐在其中。可慕容灵的神色却一天天的沉郁下来,加之眼瞧着屿筝的肚子一天天隆起来,她的心更是莫名烦躁。
这日,她唤兰珠牵了马来,不等兰珠有所反应,她忽然跃马而上,扬鞭朝着远处疾驰,任由兰珠在身后急唤。
寒风吹起慕容灵的红色大氅,也如匕首般刀刀划割在面上。但慕容灵却觉不出丝毫寒意,她只知道有一团怒火盘踞在心中,聚集不散。
“吁!”她厉声勒停马儿,大惊之下的马儿扬起前蹄,急声嘶鸣。慕容灵稳住身形,待马儿前蹄落地,她便从马背一跃而下,奋力挥动着手中的鞭子,狠狠抽打着眼前一片几乎半人高的枯草。
鞭子被她凌厉地挥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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