屿筝见她神色有异,颇有些关怀的询问道:“这位夫人,您怎么了?”却不料面前的人竟急急退后几步,若不是被丫鬟搀扶着,许是要被门槛绊倒。她颤抖着伸出手,指着屿筝,语中尽是惊恐之音:“你当真不肯放过我……?”
“夫人!夫人!”两个丫鬟急急唤她,却见夫人原本病容苍白的脸此时已是煞白一片。
屿筝和桃音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,正不知如何是好,却听见与屿沁的声音响起:“方夫人……”
随即,屿沁大步迈入,拦在屿筝身前,朝着那两个丫鬟吩咐道:“你们还愣在这里做什么?还不快扶着你家夫人去偏院的禅房休息?”随即他又对青槐道:“寺外应当有随行候着,快去知会一声……”青槐应过,匆匆跑了出去
不多时,屿筝便立在寺院门前,看着方府的人七手八脚的将夫人扶上马车,绝尘而去。而自始至终,方夫人没再开口说一句话,只双眼死死盯着屿筝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见马车离去,屿筝才将方才一幕告知屿沁,却听得屿沁叹了一口气道:“这位方夫人,是京中云麾将军方箜铭的正妻,去年冬雪后,便听得这位方夫人得了癔症,但凡见了素色罗裙的女子,都觉得是来向她索命之人,看了许多大夫,做了许多法事也不见好,方将军只得将她禁足于府中,不知为何,今日竟到了寒空寺中。”
屿筝听得兄长这般说,便低头看向自己的襦裙。这身靛青素花的锦帛襦裙是晨时青兰姑姑拿来的衣裳,原说屿筝的衣裳多是明丽清淡的颜色,只是去游山唯恐污了,所以特意将府里准备的新衣拿来出来。花色素净,颜色净沉,最适合出行。屿筝着身试了试,倒也合体。青兰姑姑笑道:“允光的姑夫人早早就捎来了二小姐的衣寸,都是照着二小姐的身量做的,怎会不合身?”
谁曾想,竟在寒光寺与这位方夫人不期而遇,闹出这么一番误会来。屿筝略一思量,只道:“既是癔症,又医了许久也不见好,请愿礼佛却是好的,求得是心安。只是方才见她,总觉她并非问愧之人……”
屿沁只看向路尽头隐约可见的马车,轻叹了一口气道:“若能一眼看透人心,这世上必也少了诸多烦恼……”
今日出行,是为祭奠亡母,屿筝再无心继续赏玩,只乘了马车折回白府。一路上,她不时地从桃音撩起的车帘中打量着兄长屿沁,见他轮廓刚毅,却又笑容温柔,忽然想起娘亲在白府度过的这些年,因得膝下有兄长,也许过的并不心酸。思至此,又对眼前这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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