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：抉择

，什么也没说，只抬手在初见肩上按了按——粗糙的掌心，比任何叮嘱都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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哑婆婆站在影里，双手合十，做了一个“平安”的手势，唇角颤动，却发不出声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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角马车已在门外。驾车的是尘字营的老兵，披着半旧的青布斗篷，见孩子出来，咧嘴一笑：“小少爷，今儿就咱爷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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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见点头，回身又望了一眼：母亲、忠伯、哑婆婆，三道身影被晨雾描出毛边，像一幅随时会被风吹散的旧画。他深吸一口带着桂花香与薄凉的空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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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辕轻响，薄尘扬起，家便渐渐退到晨雾深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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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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午后，苍梧郡城的光之神殿静若空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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阳光穿过高窗，在白石地面洒下一块块菱形的金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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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烛主教坐在案后，指尖摩挲着一枚铜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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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教的声音平和，带着一丝利落，“昨日测试结果已通过传讯法阵上报省城，批复已回。高军院那边的手续，也已办妥。6日后，会有军事学院的迎新队伍过来，在队伍抵达前这几日，你便暂住神殿的客舍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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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右手一探，白光一闪，手心出现一个通体白色压着火漆的信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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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拿着这个，到高军院后，递到后勤处，那陈小子一定会见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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信函递到初见掌心，还带着淡淡墨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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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年郑重的接过信封，攥在指间，仿佛攥住的是母亲的一线生机。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