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：抉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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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微笑着看着初见，似乎已经全然忘记了自己特殊体质给她这些年带来的痛苦，轻声一笑“娘就知道你一定行的，夜辉圣体啊，是我穆家先祖独一无二的体质，算来应该也有几百年没有出现在这大陆上了吧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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冰凉的残月贴紧锁骨，初见却觉得心口滚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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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抬头，目光穿透母亲强装的平静，直直望进那深藏的虚弱与不舍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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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娘，”他声音不大，却异常坚定，“我去学院，拿饷银，找药。您等我回来，一定——不会再让您疼下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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穆瑶鼻尖一酸，轻轻的侧了一下脸，拍拍初见的背，声音轻得像风吹过旗面：“去吧，但别学你爹......记得回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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烛火跳了一下，熄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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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暗里，初见摸到颈间那枚冰凉的残月，听着自己心跳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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咚、咚、咚——像极远处营盘里的更鼓，隔着夜色，一锤一锤敲进骨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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薄雾未散，东极镇尚在梦里。破败的初府，瓦上蒙着一层薄霜似的寒露，檐角挂着晶亮的水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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穆瑶披着旧狐裘，立在门槛内，像一盏将熄未熄的油灯，把最后的暖光拢在孩子身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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穆瑶半蹲下，狐裘扫过初见的靴面：“让娘再抱一次。抱过之后，你就是帝国的兵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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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见闻言上前扑进她怀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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狐裘的毛尖蹭过脸颊，带着药与火炭的苦涩味道，他却觉得安心。他把脸埋进母亲狐裘的毛锋里：“等我回来，换我来抱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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穆瑶的指尖一下一下顺着他发顶，像在替他梳理前路的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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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旁，初忠把小小的包袱递过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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