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：星痕锻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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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记落背，虎骨油迸溅，药香混着晨风，像铁与火的初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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远处军营号角低回，一声又一声，穿过厚墙与寒空，仿佛巨兽在梦中翻身，鼾声里夹带刀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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砰——第三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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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初见仍不吭声，只把稚嫩的牙关咬得死紧，齿缝间渗出一丝铁锈味的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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蛛网裂纹蔓延，本就残破的青石地面像被无形之手捏碎的薄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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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军营的号角，仍悠长地回荡，像是替这具尚未长成的脊骨，提前奏响未来的战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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残冬的晨光透窗而入，被霜花切成细碎的银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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穆瑶倚在旧窗边，指尖轻抬，一枚核桃大小的光球静静悬于掌心。光色温润，恍若寒夜里最后一粒火种，将她指尖映得近乎透明，却仍掩不住眼底那抹倦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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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外，小初见正赤足踏雪，肩头落满碎光。她望着那道瘦小却挺得笔直的背影，忽地低笑一声，声音轻得像雪落：“堂堂三阶法师，连一个暖身咒都快撑不住，真是越活越回去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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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转身对着身边的哑婆婆说道“若明天我死了，就是把那小子给我塞进酒坛里埋了，也别送回穆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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光球闪了三闪变得稳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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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句自嘲，飘散在窗棂间，又像替那远葬陨龙平原的丈夫辩解——仿佛只要她还能凝出光球，便仍守得住初云当年的骄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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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子在药香与咳嗽声中缓缓流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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穆瑶的病如附骨之疽，每逢朔晦之夜便发作得尤为厉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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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夜，初见被压抑的痛吟惊醒，悄悄扒着门缝望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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