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9章 爷爷 你想对我说什么

bsp;瘸腿李把烟头砸在地上，用脚碾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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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是禁区。六年前出事后就半废了，有部队的人看着，苍蝇都飞不进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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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就想办法。”庄若薇的语气没有商量的余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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瘸腿李盯着她看了很久，那张油污的脸上，第一次透出真正的凝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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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女人，不是在寻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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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是在追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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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瘸一拐地走了，消失在晨雾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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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大军的眼线像苍蝇，绕着碎瓷山嗡嗡打转。庄若薇没理，低头从另一堆废料里，挑拣着普通的民窑青花瓷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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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需要一个东西，堵住王大军的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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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幕降临，瘸腿李才回来，一身酒气和烟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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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路子了。”他压着嗓子，满是疲惫，“红旗厂有个车间主任叫老马，快退休了，好附庸风雅，喜欢收点旧书画挂办公室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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庄若薇的动作停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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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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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目光越过瘸腿李，投向废品站深处另一个垃圾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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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里，是废纸和旧书的坟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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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下来的两个通宵，庄若薇没合过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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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从那堆发霉的废纸里，翻出一幅被水泡烂的近代山水画。画纸脆得掉渣，画面全是霉斑和污渍。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