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章 与蛇共舞,以身为饵

嫌占地方，想明儿一早就回炉化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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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觉得这东西虽然破了，但样子还挺周正，就想让他留着。您见多识广，帮我们瞧瞧，这玩意儿……还有救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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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话，像一剂精准的毒药，也像一剂最有效的解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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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没有解释为什么会和瘸腿李在一起，而是直接抛出了一个他们“共同的秘密”——一件看似垃圾，又似乎有点门道的“宝贝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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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等于是在告诉老张：我们有东西，你看见了，你想分一杯羹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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瘸腿李愣住了。他没想到，这个女人敢在这种时候，引狼入室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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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张的眼睛眯了起来。他推开门，佝偻着身子，慢吞吞地走了进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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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有看庄若薇，也没有看瘸腿李，而是径直走到桌前，伸出那只枯瘦如鸡爪的手，却没有立刻去碰那个宣德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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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手指，悬在炉身上方，隔着寸许的距离，缓缓游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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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在“过眼”，在“过气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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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一种比用手触摸更高明的鉴别方式，只有浸淫此道一辈子的老玩家，才懂其中三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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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窖里的空气，比刚才更加凝固。瘸腿李的呼吸粗重，他死死盯着老张的后背，只要他有任何异动，瘸腿李就会像猎豹一样扑上去，拧断他的脖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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庄若薇的心，也提到了嗓子眼。她的赌注，全压在老张的贪婪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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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久，老张才缓缓放下手，浑浊的眼珠转向庄若薇，嘴角扯出一个干瘪的笑：“回炉化了？李师傅，你这可是暴殄天物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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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终于开口，却不是质问，而是一句充满了惋惜和指责的评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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