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章 与蛇共舞,以身为饵

她反手，用尽全身力气，死死扣住了瘸腿李的手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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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指甲深陷入他的皮肤，用疼痛传递着最急切的信号：别动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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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动手，就是死路一条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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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张师傅。”庄若薇开口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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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声音，穿过冰冷的空气，竟然是平稳的，甚至还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、被打扰后的无奈，“这么晚了，您还没休息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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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镇定，让瘸腿李眼中的凶光微微一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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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外，老张轻笑了一声，那笑声在寂静的夜里，听得人头皮发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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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年纪大了，觉少。倒是你们年轻人，精力旺盛。”他说着，门板发出“吱呀”一声轻响，竟被他从外面推开了一道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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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缕混杂着泥土和霉味的气流涌了进来。伴随而来的，是老张那张在门缝里被挤压变形的、干枯的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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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那双浑浊的眼睛，像两颗在黑水里浸泡过的玻璃珠，贪婪而又警惕地扫视着地窖里的一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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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目光，最终落在了桌上那个破损的宣德炉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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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是现在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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庄若薇在那双眼睛里，捕捉到了一闪而逝的精光。那是老手看到好东西时，下意识的反应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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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松开瘸腿李的手，非但没有后退，反而迎着老张的目光，往前站了半步。这个动作，让她完全暴露在老张的视线里，也恰好将瘸腿李挡在了身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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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瞒您说，张师傅，我们正为这件东西发愁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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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语气变得熟络而又苦恼，仿佛在向一个值得信赖的长辈请教，“这是李师傅从一堆废铜里扒拉出来的，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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