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章：水纹寻踪

——还让我们准备两匹最好的，说是要送给巡抚大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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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送‘盐晶蓝’。”林砚不假思索，“巡抚大人是北方人，肯定没见过带着海味的蓝色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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绿衫少女突然尖叫：“检测到王元宝的家丁在客栈后墙鬼鬼祟祟——他们手里拿着桶碱水，想往我们的样品上泼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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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砚心里冷笑——王元宝就这点能耐。他冲沈知意使了个眼色，沈知意立刻把样品往染缸里藏，江晚渔则悄悄摸出测盐器，往墙角的水缸里撒了把盐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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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咚”的声闷响，后墙突然被撞开个洞。两个家丁举着碱水桶往里冲，却被地上的盐晶滑了个趔趄，整桶碱水都泼在了自己身上，疼得嗷嗷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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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抓贼啊！”江晚渔突然大喊，声音比码头的号子还响。客栈的伙计们拿着扁担冲进来，看见家丁身上的碱水泡泡，顿时明白了——这是想毁人样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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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元宝在客栈外听得心突突跳，刚想溜，就被少帮主堵住了。“王老板这么闲？”少帮主拍着他的肩膀笑，“要不要进去喝杯茶？我刚泡了吴县的雨前龙井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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家丁被扭送官府时，王元宝的脸已经白成了纸。他看着围观的人指指点点，突然觉得这苏州的街道比盐仓镇的盐堆还硌脚——怎么走都不舒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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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一早，知府果然带着巡抚的幕僚来了。沈知意展开“盐晶霞帔红”时，幕僚突然“咦”了声：“这颜色里有星光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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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盐仓镇的盐晶。”林砚往绸缎上洒了点清水，盐晶遇水泛出微光，“泡在海里三个月都不会褪色——比宫里的霞帔耐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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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府的眼睛亮了：“要是给边防的将士做披风，岂不是不怕风吹日晒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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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掌柜突然从外面走进来，手里举着匹洗过的“霞帔红”——颜色果然淡了些，像褪了色的晚霞。他往林砚面前一递：“老夫认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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