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章：水纹寻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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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要是你输了呢？”林砚往前走了两步，指尖在锦记的“霞帔红”上轻轻划了划——这绸缎的染料里加了蜂蜡，看着厚重，其实怕碱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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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掌柜突然放下茶杯：“年轻人有锐气是好，但别太自负。”他往染缸里撒了把苏木，水面瞬间浮起层红油，“这是宫里的‘凝色法’，你那盐晶染布能比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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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知意的眼睛亮了：“凝色法要用腊月的雪水调染料，对吧？”她从袖里摸出片晒干的海草，正是在盐仓镇写染布步骤的那张，“我们的盐晶染布用的是海水蒸馏后的凝水，比雪水更能锁色——老掌柜要不要试试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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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掌柜的手抖了抖，茶杯在茶盘里磕出轻响。他研究染布一辈子，还是头回听说海水能当染水用。王元宝在旁急了：“老掌柜别听她胡扯！这丫头就是想偷你的法子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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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偷？”林砚突然拍手，“我倒有个主意——织染大会前，我们各出十匹绸缎，让苏州的绣娘们用碱水清洗，谁的颜色保持得好，就算谁赢一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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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话正合众人心意。绣娘们最懂绸缎耐不耐洗，当即就有绣娘站出来：“我来当见证——我这就回家烧碱水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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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掌柜盯着沈知意手里的海草看了半晌，突然起身：“好！老夫就跟你们赌这一局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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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元宝的脸瞬间白了——他哪知道锦记的绸缎耐不耐洗？可老掌柜已经应了，他只能硬着头皮点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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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客栈的路上，沈知意突然用吴语笑：“老掌柜的手在抖——他肯定没试过用碱水洗霞帔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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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晚渔正用测盐器测苏州的井水：“苏州的水里有矾，洗绸缎时会让颜色变深——我们得提前用海水泡布料，中和矾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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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砚看着她们凑在起研究，突然觉得这织染大会比想象中有趣。少帮主从外面跑进来，手里举着张知府府衙的帖子：“知府大人说明天要亲自来看样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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