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：账定商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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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林老板年纪轻轻，倒是有本事。”知府抚着胡须笑，“听说你还帮漕帮改进了运布的法子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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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敢当。”林砚指着墙角堆的帆布，“只是让少帮主在布包外层涂了层蜂蜡——防水，还能防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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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话刚落，就见王元宝老婆披头散发地冲进染坊，手里举着本账本：“大人！这账本是王记的！林砚他偷了我们的染布秘方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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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知意的脸瞬间白了。那账本上的字迹她认得——是王记账房的，可里面记的“水色染步骤”，分明是前几天被偷的那本基础教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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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夫人怕是看错了。”林砚从袖里摸出本线装册子，递给知府，“这才是沈记的秘方——有沈掌柜的私印，比王记的账本早二十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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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府对比着翻了两页，突然把王记的账本往地上一摔。“一派胡言！”他指着王元宝老婆，“这上面的步骤错漏百出，分明是照着沈记的教程瞎编的——你当本府看不出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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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元宝老婆瘫在地上哭嚎，却没人理她。染坊的伙计们都在偷笑——谁不知道王记的染布手艺早就落后了，去年还偷偷来沈记偷师，被沈掌柜用藤条打了出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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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把她带下去。”知府冲衙役挥挥手，目光重新落在林砚身上时已温和许多，“林老板若是有意，本府可为你题写‘吴县第一绸’的匾额——送你挂在苏州府的绸缎街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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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要给“砚意绸庄”正名了。林砚心里清楚，这比任何辩解都管用。他拱手行礼：“若能得大人墨宝，晚辈想加行小字——‘沈记染布联名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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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知意猛地抬头看他，眼里的光比染缸里的“柔光红”还亮。沈掌柜在旁捋着胡须笑，烟杆上的红绳晃悠着，像在点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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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府朗声大笑：“好！既有本事，又重情义——这匾额本府亲自写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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