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：拓业延寿

落时，第一匹“盐晶霞帔红”终于染好了。绸缎展开的瞬间，连海鸟都停在屋檐上看——那红色像把揉碎的落日，在暮色里泛着金红的光，盐晶在布纹里闪闪烁烁，竟真的像落了片星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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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要是做成霞帔，怕是要把皇后的凤袍比下去。”赵老三摸着绸缎直咂舌，烟袋锅上的红绳都在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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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晚渔突然指着海面欢呼。林砚顺着她的目光望去，看见十几艘漕帮的货船正往码头驶来，船头都插着“砚意绸庄——织染大会参赛品”的旗子。少帮主站在最前面的船舷上挥手，声音被海风送得老远：“我把苏州的绣娘都接来了——让她们先看看什么叫真正的好绸缎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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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知意的脸突然红了，往林砚身后躲了躲。江晚渔拍着她的肩膀笑：“沈姐怕什么？等我们拿了头名，让苏州知府给你和林哥赐婚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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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砚刚想笑，就见小柱子举着张字条跑进来，字条是护盐队从王元宝账房身上搜出来的——上面写着“锦记染坊老掌柜愿出三千两，买林砚染坏的绸缎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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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想让我们故意染坏料子？”沈知意的眉头皱了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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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止。”林砚把字条往染缸里一扔，绸缎上的星光映着他的笑，“他是想让我们觉得，自己已经赢定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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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老三把烟袋锅往鞋底磕了磕：“那老狐狸怕是忘了，盐仓镇的人最会装孙子——等他放松警惕，我们再给他来下狠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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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色降临时，漕帮的货船载着“盐晶霞帔红”往苏州驶去。林砚站在码头看着船影消失在海平线，突然觉得这织染大会像个戏台，而他们已经把最亮的戏服准备好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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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知意往他手里塞了块刚绣好的帕子，帕子上绣着片盐晶，在月光下闪着微光：“我爹说，要是拿了头名，就把染坊的祖传木槌传给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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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我就把吴县的绸缎庄改成‘沈记染布联名旗舰店’。”林砚把帕子揣进怀里，指尖触到温润的玉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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