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：拓业延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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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晚渔已经跳上渔船：“我去测明天的晨露盐度！保证找出最适合染霞帔红的那批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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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砚看着她们忙碌的身影，突然觉得这浙省的日子像染缸里的绸缎，原本素净的底色，正被一点点染上鲜活的颜色。小柱子抱着账本跑进来，辫子上的染料蹭了账册边缘：“林哥！赵老板让人送了十担新盐晶，说要亲自盯着我们染布——他怕我们藏私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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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老三果然拎着烟袋锅站在染坊门口，看见林砚就眯眼笑：“我这老骨头也想看看，盐晶怎么能染出比霞帔红还亮的颜色。”他身后跟着两个晒盐老嬷嬷，手里捧着个青瓷碗，“这是今晨的露，刚从盐堆上收的，带着霜气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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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知意用银簪挑起露水往染缸里滴，水珠坠在绸缎上，竟真的泛起细碎的光。赵老三抽着烟袋锅点头：“难怪王元宝急——这手艺要是传到苏州，他的老铺子可就真没活路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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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音刚落，就见江晚渔举着测盐器跑进来，木牌上的刻度红线标得老高：“晨露盐度刚好！沈姐快加红花——我算过了，这个时辰染，日落前能出第一匹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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染坊里顿时忙起来。沈知意掌勺加染料，江晚渔盯着测盐器报数据，赵老三的老嬷嬷们帮着绞布，连小柱子都踮着脚递木槌。林砚站在门口看，突然觉得这场景比任何账本都让人踏实——一群人围着口染缸忙忙碌碌，像在酿一坛会发光的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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绿衫少女突然尖叫：“检测到王元宝的账房在染坊后墙鬼鬼祟祟——他手里拿着个小陶罐，像是要往染缸里撒东西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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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砚心里一紧，刚要出声，就见赵老三突然往墙根吐了口烟袋锅灰：“那墙角的砖松了，前几天护盐队追海匪时撞的——谁要是敢从那翻进来，保准摔断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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墙后的影子僵了僵，很快就没了动静。沈知意往林砚这边瞥了眼，嘴角悄悄扬起——她刚才故意把染布的关键步骤大声报出来，就是给墙外的人听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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