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：染定吴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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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借船？”少帮主趴在船舷上挑眉，“你要运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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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砚没直接回答，踩着跳板跳上船。漕帮的货船比他想象中宽敞，甲板上堆着待运的茶叶，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茶香。他指着船尾的空当：“把这里清出来，摆两张桌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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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帮主叼着草茎笑：“你要在船上开铺子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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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比开铺子热闹。”林砚从袖里摸出赵老三的回信，在少帮主眼前晃了晃，“王胖子想烧你的船嫁祸给我，那我们就给他搭个戏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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绿衫少女突然在他耳边蹦：“宿主你要搞直播带货啊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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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差不多。”林砚冲码头喊了声“小柱子”，那半大孩子正拎着说书先生的醒木跑过来，辫子上的靛蓝染料蹭了醒木一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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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林哥！说书先生说要加段‘王胖子偷鸡不成蚀把米’！”小柱子把醒木往桌上一拍，惊飞了船檐下的麻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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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知意带着染坊伙计赶来时，看见的就是这阵仗——漕帮的货船上摆着两张八仙桌，一张堆着“雨过天青”绸缎，一张坐着说书先生，小柱子正给围观的人发沈知意绣的荷花香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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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这是要做什么？”她把食盒往林砚手里塞，指尖触到他掌心的薄茧，心里突然有点发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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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等客人。”林砚往码头入口瞥了眼，王元宝派来的人正躲在货栈后面张望，手里的火折子在阴影里闪着红光。他突然提高嗓门，“各位乡亲！今天在船上买布的，不仅送香囊，还能让漕帮兄弟护送到家——保准没人敢抢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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围观的人哄笑起来，有几个大婶已经摸着绸缎问价钱。沈知意看着林砚站在船头的样子，突然觉得他比码头的桅杆还稳——好像天塌下来，他都能撑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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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宿主快看！王元宝的人摸过来了！”绿衫少女的声音带着兴奋。<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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