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：布庄初谋

“听不懂，但好像很厉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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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简单说，就是别人卖街坊，我卖走南闯北的人。”林砚正说得得意，身后突然传来个粗嗓子：“这破铺子你也看得上？我看你是穷疯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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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头一看，是个留着山羊胡的老头，手里攥着串钥匙，正是这铺子的房东。老头斜着眼打量他：“租不租？不租我可就给王记的人回话了——王老板昨天还说，愿意出五钱租这铺当仓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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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砚心里“呵”了一声。这招叫“抬价”，他以前跟供应商砍价时见多了。他慢悠悠站起来，故意往门板的破洞里瞅：“您这铺子，上个月漏雨把梁顶泡坏了吧？修得花半两银子。还有这门槛，得拆了重砌，不然货都运不进来——算下来，我至少得先花一两银子修铺子，您这租金，顶多值一钱五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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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头的山羊胡抖了抖：“你怎么知道漏雨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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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猜的。”林砚指了指墙角的霉斑，“这霉斑是新的，形状像朵云——只有漏雨的地方才会这么长。”他心里却在想：上辈子公司仓库漏雨，他盯着监控看了三天，对霉斑的形状比对女朋友的脸还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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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这小子……”老头被噎了半天，突然笑了，“行！就一钱五！但你得先交一个月押金——我可告诉你，要是像前几个租客似的跑了，我可不客气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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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砚掏出银子时，绿衫少女突然喊：“等等！检测到房东口袋里的租约是手抄的，没写‘租期内不得涨租金’——坑你呢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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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叔，”林砚捏着银子没撒手，突然往老头身边凑了凑，声音压得低，“我知道您儿子在漕帮当差。前几天漕帮少帮主来追我债，说要拆了沈掌柜的染坊——您说这事要是让沈掌柜知道了，会不会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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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别别！”老头的脸瞬间白了。沈掌柜在吴县的人脉可比漕帮硬多了，要是被记恨上，他儿子的差事怕是要黄。他赶紧摸出纸笔：“我加！我加还不行吗？租期一年，租金不变，写上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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