柄刀。
能将人的道心生生割出一道裂口,思念成疾,终生难合,平白断了长生的契机。
所以,此事须得办得堂堂正正丶风光体面。
须得让娘亲亲眼见着,自家孩儿非但无恙,反而得了这等天大的神仙正缘,方能将那颗悬着的心,稳稳当当放回腔子里去。
如此,才算全了一番孝心。
如今,天时丶地利丶人和,能做的都已做了。
馀下的,便非人力所能强求。
人事既尽,也只能在这长安城里,静候天命了。
日子,便在这长安城中不咸不淡地过着。
姜明与李云逸,面上瞧着是半点不急,可那白花花的银子,依旧如流水般淌了出去。
城隍庙的香火,一日比一日旺,青烟缭绕得几乎要把神像的眉眼都熏得模糊了。
坊间巷口,那些领了赏钱的说书先生,更是把「忠勇校尉姜亮」的故事说出了花。
嘴皮子上下轻轻一碰,便将一个忠勇无双丶为民舍身的模样,深深烙进了长安百姓的茶馀饭后里。
如此过了小半月,一日午后,李云逸忽然寻上门来。
神情是那种压不住的兴奋里,还非要故作几分神秘,只一把拉住姜明,直往城隍庙去。
庙里人头攒动,香客摩肩接踵。
李云逸却不往前殿去,只领着他绕到一处偏殿的廊下,隔着一扇雕花窗棂,朝里头一努嘴。
殿中,两名穿着寻常青布衫的男子,正对着一尊旧神像指指点点。
看似再寻常不过的香客,姜明却只一眼,便微微眯起了眸子。
凝神细观,那两人的气机在他眼中无所遁形。
不是修行人的清灵,亦非武夫的刚猛,反倒带着一股子阴柔内敛,如久不见天日的苔痕,骨子里透着一股天生的残缺与湿冷。
是宫里出来的人。
李云逸凑在他耳边,声音压得比蚊蝇还轻:
「瞧见没?宫里的内官,八成是奉了上头的旨意来探底的。这事儿啊……」
他双手摊出九根手指,在姜明眼前轻轻一晃,眼底精光四射:
「少说,也有九成了。」
姜明轻轻一点头,心中那块悬了许久的石头,总算落下了大半。
第二日,他便不再出门,只在院中慢慢收拾行装,将一应物什打点得妥妥帖帖。
果不其然,又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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