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姜家地头也越发不同寻常。
氤氲的灵气一日浓过一日,将姜家这十亩八分地笼得透透的。
连田埂边疯长的野草,都比旁处更绿丶更挺,似是连风里都混了几分药气。
古今帮那群小子,在武场上晨练暮打,喝声震天,吐纳之间,也多了点底气。
天资拔尖的几个,已摸到精满的门槛,眼神都不一样了,亮得像要透出光来。
而那一群小子中,最扎眼的,自然还是姜锐。
这小子是块练武的好骨头,天生筋正骨奇,再加上个心无旁骛的性子,拳脚一路打将下来,竟是三年没歇过。
才九岁出头,一身骨头硬得赛过山猴子,气血如龙走珠,筋骨似张弓之弦,已是妥妥的精满气足之象。
手里那本《坐忘论》,也是他每日不落的功课。
虽说一开始念着念着便神游太虚,嘴上诵经,心里却琢磨拳路招式。
可再也耐不住天天往嘴里塞静心丹,日子一长,倒也叫他熬出了几分「心静如水」的模样来。
只是这孩子脾性随了他爹。
叫他一屁股坐下来读书明理,怕是比让他扎一整天马步还难受。
姜义为这事还特地上了一趟刘家,亲自登门去寻刘庄主,想把当年那门「意定法」也传给这个孙儿。
那法子当年便破例传过一次,落在了姜亮手里。
如今两家结了亲,来往越发亲厚,刘家的前程路数,也不再拘泥于昔年那点窄径。
刘庄主听了,不止爽快应下,还亲自开了两炉丹药,打发人送来姜家,说是添把火,好叫姜锐早些稳住根基。
如此一来,姜锐这一路走来,姜家也算是该点的丶该教的,都尽到了。
姜亮夫妻俩,一个在执金吾里当差,一个在宫里头侍医,这三年下来都未见空闲。
信倒还来得勤,纸上絮絮叨叨,问候不缺,可那人影总归是久未见着。
姜义便依着老例,又提笔写了封信,捎着些家中近况,让人送往了洛阳。
顺带也问上一句。
这孩子眼下又高了几分,拳脚也算见了成色,该往哪条路上领了?
回信来得快,不过一月光景,家院前便停下一辆挂着李家徽记的马车。
车軲辘才歇下,马鼻子还在吐着白气,马夫便翻身下来,捧着封信,递到姜义手里。
信上写得直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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