翻。
才翻几页,那纸上字迹挤得跟蚂蚁搬家似的,密密麻麻,拧作一团。
瞧得人眼皮发跳,脑壳发涨。
偏生姜明这时又慢条斯理地补上一句:
「这只是开蒙。若觉有用,我再去将夫子那几百本典籍一并搬回来。」
这话一出,姜义手一抖,书页「哗啦」一响,险些没当场打上自己鼻梁。
方才好不容易鼓起的那点子劲儿,唰地一下,全给拍没了。
三本五本,咬咬牙也许还能啃个大意。
真要几百本厚砖头往屋里堆,怕是没悟着「性功」,倒先修成了「目疾」。
默默地把那本书轻轻合上,指尖一抹浮尘,心里头不再多想。
又过了几日,家中药材见了底,姜义拎着药篮子,踱去了李郎中的药铺。
才踏进门,就见刘庄主早已在里头候着。
身前搁着个老药罐,一纸药方压在罐盖上,字迹龙飞凤舞。
两人打了个照面,彼此拱了拱手,寒暄几句。
话头刚暖,姜义便顺着话茬,把这几日心头那点子疑惑,绕着弯儿问了出来。
刘庄主捋了捋胡须,嘴角一弯,语气却温吞如茶:
「姜兄这番体悟,倒也不差。」
他说着把药方往旁一放,语调一松:
「这坐忘论,原就不是什么正经八百的传世法诀。」
「要较起真儿来,连『功』都算不上,只能算是一门助人安神静气的小术。」
他见姜义神色认真,眉心藏着探问的劲儿,便也来了些兴致。
拂了拂袖,慢条斯理地摆起了道来:
「修性之法,往上说,也分个上中下三乘。」
刘庄主说得慢,语气却和风细雨:
「最下乘的,就是这类坐忘论,走个小道,不求甚解,只讲『心静』二字。」
说着说着,他话头一顿,笑里多了点儿意有所指的味道:
「小道嘛,终究是不入流。心是静了,可那一步『意定』的门槛,未免底气不足……真要往前跨,还得换条正路。」
姜义听得入神,心头却悄悄起了些波澜。
「那中乘之法呢?」
刘庄主一听这问,嘴角一翘,笑意也更深了几分:
「中乘的,就是那种祖上传下的家传功法,不花巧,不偷步,一笔一划地打熬,一锤一凿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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