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九十六章：第二杀,关河梦断(十五)

令人恍惚而沉醉的波光，“为什么，我这个本该早早死去的亡国公主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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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竟还活着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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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又为什么自己一夕醒来，世界就此天翻地覆？”她的指尖触及他面容上那灰硬的眼罩，不带什么怜惜的意味，只是唏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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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论在哪个世界，都本该高高在上的主角，命运竟也是如此嘲弄，原来也要，受尽摆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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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勉力抬手，虚握住她的指尖，眸底染上了一点灰翳的光，夹杂着几分戒备与惊惶，“……你都知道了，咳咳——不，你们什么都不清楚，咳咳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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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情绪稍有不稳，便是撕心裂肺般的咳嗽，肋下的积气，自胸肺鼓出，像是漏风箱一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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破败、孱弱、迟暮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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将死之人，无力回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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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渐渐平复紊乱的喘息，似是认清了现实，“既然你能认出我的异样，那你是不是……也不属于这个世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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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，但我跟你，不完全相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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洛弦歌偏开视线，怔怔盯着窗外漫天风雪，瘦削的侧脸，在漆寒夜色中，有种近乎透明的苍白，“可你对我的世界，似乎知之甚详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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姬染月并没有立即回答他的问询，而是静静观察着眼前的“洛弦歌”——这位原世界里的男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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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突然开口道：“在那个世界，你多大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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洛弦歌愣了愣，苦笑一声：“年逾三十，有妻无嗣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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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就收到了少女讶异的视线，望向他的目光像是在打量什么新奇物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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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君何故这般看我？”他不自然地挪动了下身体，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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