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本身的敬畏,基于对老人身上那份近乎固执的学术尊严的认可。
他没有刻意去研究过老人背后有什么山,他的尊重仅仅投射在“王传宗教授”这个人格和事业本身上。
未曾想,就是这份对“人”、对“事”本身的尊重。
这株于初心、于职责而栽下的无形之苗,竟在命运那难以捉摸的土壤里,意外地抽枝展叶,结出了沉甸甸的果实——“而自己只是给予了王教授应得的尊重,翘得到了这么丰厚的回报!”
“丰厚”二字,此刻重若万钧。
那不仅是个人宦海陡然闪现的一道可能云开见日的光芒,更是一种难以喻的价值肯定——他的坚持,他的情怀,甚至他骨子里那份朴素的、不围绕“价值”计算的“尊重”。
在某个看不见的纬度,得到了意想不到的呼应和回馈。
谁能想到,正是这份未曾掺杂任何机心的“无心”,竟在命运奇诡的流转中,为他插下了这一片浓荫匝地的“柳”?
江昭阳笑了笑,人生就是这样,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。
他又上了一会儿电脑,浏览了一下本地新闻页。
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失!
暮色从四合的屋宇间沉沉落下,将白日里规整的办公区涂抹成一片寂静的暗黑。
夜幕下的办公大楼彻底空了。
该回去了!
江昭阳锁上自己办公室的门,金属锁舌“咔哒”一声脆响,在这过分安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突兀。
他习惯性地抬头扫视一圈,视野里,除了几盏苍白路灯投下的清冷光晕,所有窗户都黑洞洞地敞着,像一只只疲惫闭上的眼睛。
穿过空旷的水泥坪地,脚步的回声清晰得有些寂寥。
只有远处高耸的水塔剪影,沉默地矗立在愈加深浓的夜色里。
他紧了紧单薄的外套,只想赶紧走出这方方正正、此刻却显得格外冷清的机关办公楼。
脚步刚迈向大门,一点微弱的光亮却像针尖一样,突兀地刺进他眼角的余光里。
他下意识顿住脚步,侧头望去——是广播站那扇熟悉的窗。
此刻,那扇本该与其他窗户同样漆黑的窗玻璃后面,竟透出一点昏黄的光晕。
不亮,却在这片沉寂的灰暗里执拗地亮着,像一只不肯瞑目的眼睛。
怪了。
江昭阳心里嘀咕。
广播站谢琪玲下午五点半之后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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