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 火光

妈妈亦步亦趋跟在檀生身后，不多时便有一着桃粉花袄，细眉圆脸的姑娘迎过来带二人去小间换衣歇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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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无意外，换衣歇息之后就各自睡下，她的身份是见不到这艘船的主人的，明日抵达南昌后更会分道扬镳，再无相见之时——那么她将永远无法得知那水匪话里的真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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檀生咬咬牙，一抬头，敛眉道谢后，轻声道，“烦请这位姐姐通报平阳县主一声，小女是江西按察使佥事赵显侄女。今夜遭了水贼，只好烧船水遁。县主慈仁善德，可否派人帮小女追上一追那几个匪类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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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丫鬟很是讶异，不过片刻，神容便恢复如常，笑道，“还请姑娘稍等片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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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一会儿，那姑娘折转回来，笑盈盈地领着檀生二人向里间走去，伸手帮二人挡了帘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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檀生温顺颔首，道了声，“劳烦姐姐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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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叫什么姐姐呀，婢子名唤丁香，是老夫人跟前的丫鬟罢了。”丁香抿唇笑，动作和婉，伸手做了请，“县主在里间候着赵姑娘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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檀生心里直突突地乱跳，拨了把头发掩在耳后，将绕过帛地渔农耕读屏风，便见正座上靠着一位样貌福善、鬓发掺银的老夫人，一面若银盘、眼似水杏的女孩侍立身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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檀生叩拜福身，音容稳沉，“小女赵檀生见过平阳县主，县主万安。扰夫人清安，小女心下万分惶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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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起来吧。”平阳县主开了口，天儿冷，老人家手拢在袖笼子里，神色瞧不出喜怒，“你是赵显的侄女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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檀生应，“回县主，正是小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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平阳县主笑了一笑，“赵显没道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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