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 火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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官妈妈话还未完，便有一大团亮光绕过大石，直楞楞地照射到官妈妈与檀生藏身之前的水面上。扁叶小船剪影映照在水面，船上之人扭身高呼长唤，“快来人！那船上还有人活着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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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呼后，扁叶小船一桨三米划得飞快，不一会儿就到了檀生跟前。船上有三两少年，留髻着麻布衣，规规矩矩地在腰上扎了条粗布带子，借光见礁石下有一位妇人和一位年少的小姑娘，当即伸出手来，“来！快上船来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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官妈妈大喜过望，被那小厮一把拖上小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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檀生眼神机警，瞅着那小厮一动不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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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厮“啧”一声，嘿笑起来，向后一指，“我们是那条大船上的，我家老夫人见江上起了火，叫我们来瞅瞅咋回事儿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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错眼一望，江上火团渐小，火团旁边舶了艘千料大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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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船帆旗高扬，船上灯火通明，船板上似见有三五家仆来回巡逻，应是官家的船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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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官家不仅财大气粗，还乐善好施，一条江上的闲事也要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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檀生伸出手，官妈妈将她一把拉住，给檀生披了条大毯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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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近了看，才见这大船铁甲艇头，可掠海破浪，船艄上私兵来回巡视，三层厢房均有梨花木镂空隔板，或雕百子千孙，或雕五福送桃。一列整齐着青绿薄袄的丫鬟五步一隔，低眉顺目地伺候在厢房外，檀生与官妈妈二人登船未引起她们一分注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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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一个规矩严明的人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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檀生默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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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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