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 火光

大石块撞击着胸膛。她在水下努力睁大眼睛，奋力向前游，被抓到就是死路一条，她的豆腐坊，她的教书先生，她的官妈妈，就什么都没有了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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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重生不可以还没开始就夭折了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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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是过了整整一个时辰，又像是才过了片刻，檀生摸到了大石，气喘吁吁地探出水面，大口大口呼吸，没过多久，官妈妈也攀住了大石。二人躲在石头后面，檀生一颗心好似要跳了出来，她能透过水面的倒影清晰看见五百余米的那团旺实的火球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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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然，还能听见船上不绝于耳的江西话骂娘，主要问候对象是船老大的老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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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不出所料，船老大与那三贼人确有勾结。那三人天寒地冻的，极赋敬业精神地守株待兔这么久，结果连根毛都没捞着，自然毛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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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毛躁，就开始狗咬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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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然，主要咬船老大渎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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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上船，船快沉了；想来票大的，连人带银子都给烧了——那三人一口咬死是船老大不经心，漏了灯油，才把船舱里那对在睡梦中的穷酸娘俩给烧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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借机水遁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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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对见识又少，又穷，还不自量力做着官家梦的娘俩儿哪来的心智烧船水遁呀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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官妈妈哆哆嗦嗦地踩水，瞳孔里清晰映照着那团火球，转过头来，见自家姑娘半侧过脸紧贴大石向外看，面色苍白却神容淡定，好像...是在津津有味地听戏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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官妈妈隔了半晌方迟疑道，“姑...姑娘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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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诶。”檀生回过头来，脆生生答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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