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 火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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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章火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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迷迷糊糊之际，檀生抱着灯油瓶被官妈妈一推搡，听她又低又急的声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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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姑娘！来了...来了！”官妈妈声音像遇到了孤狼，惶恐无措，“外面有声音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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檀生惊醒，飞快拔开灯油瓶，哆哆嗦嗦地将剩下的籽油撒了一路，再一口气吹熄了油灯，用火折子手里捏着的草纸，再放到脚边的衣裳上去，没过一会儿，里舱一片漆黑中隐约闪烁着点点火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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檀生屏气凝神靠在卷帘后，透过小缝往外看。月光下，一只小船飘过了来，船老大立在船头，手舞足蹈，像是在同那船上的人打手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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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船越飘越近，三个黑影立在船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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官妈妈直哆嗦，看檀生紧贴船舱，嘴唇抿得紧紧的，看不出什么道道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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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一会儿便见檀生冲她打了手势，官妈妈赶紧跟在檀生身后，往轻脚轻手往船尾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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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蓬船船舱内外皆通，檀生捏住鼻子，吸了口气，从船尾轻轻滑到水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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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里冷得很，檀生为方便把袄子也脱了，水透过里衣扑在身上，像冰棱子般锥人，檀生憋住一口气，冲官妈妈向东比了比，再咬牙往水下沉去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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努力游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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向东游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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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边有礁石，上辈子檀生靠在礁石上嘤嘤哭过，檀生知道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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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不知过了多久，檀生双手如灌铅，好像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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