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二小姐客气了,以后您是王妃,我们还得向您行礼呢。”
何夫人余光睨视着不远处谢明安:“文昌伯府的事,等我回去,要跟我夫君好好说道说道。”
谢明安听到这话,脸色一阵青,一阵白。
他预感到每天早朝,皇上又要问责谢家了。
何夫人又低声道:“从前,我和你母亲也有过几面缘分,二小姐替我向她问好,也替我谢谢许家新开的胜济堂。”
谢窈听到胜济堂,就知道,是舅舅在暗中帮她和母亲。
“上个月家母生病,要五百年份的人参,那东西有市无价,多亏胜济堂拿出了老参,比市价还低三成,救了家母一条命。”何夫人感激地说。
谢窈问道:“济安堂没有这人参吗?”
何夫人冷哼:“如今京中医馆,都认胜济堂。济安堂漫天要价,一根人参居然卖千两黄金,早晚得黄了。”
她拉着谢窈的手,看见安平侯夫人送谢窈的翡翠镯子,又摘下自己发间一支鸽子血宝石簪子:“二小姐,这是谢礼。”
谢窈微微低头,何夫人亲手给她戴上,再仔细打量一番,满眼惊艳。
“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钟灵毓秀,国色天香的姑娘,二小姐能把全京城的美人都比下去。”
“伯夫人谬赞了。”
谢窈将她们送到后院,越发让这些贵夫人认为传不真,这谢家二小姐明明礼数周全,温和大方,哪里是什么不懂规矩的乡野村妇?
安平侯夫人和妹妹江念惜正在后院暖阁。
安平侯府的马车都被箫熠之叫人砸了,她们只好派人回府通知,等自家派新的马车来。
忽然,江念惜指着一辆停到暖阁门口的车架,惊讶地问:“阿姐你看,那是不是姐夫的马车?”
安平侯夫人循声望去,顿时眉开眼笑:“是侯爷来了。”
车帘掀开,侯府下人配合地喊:“安平侯到——”
谢窈想起前世,皱了皱眉,就要离开。
却见谢枝不知道从何处窜出来,一个箭步,跑到众人跟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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