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却美得出奇。我们一天走不了多少路,上山的途中就只得投宿佛寺庙宇,而我显然是最拖后腿的那一个。登上金顶已经是第三天下午了,我的感觉除了冷还是冷,全身止不住地颤抖。聂靖的师傅在浮云庵里修行,我们当然是去投靠她。进了有火炉的屋子,我想的居然是:终于得救了。聂靖的师傅俗家姓蔡,法名唤一澄,性格大概是十分孤傲。只跟聂靖说了两刻钟的话,见了锦颜一面,无关的我,连她长什么样都没看到。跋山涉水了这么多天,该办的事原来只小半个时辰就过去了。幸好她没有当晚撵我们下山,好歹多留我们住了一宿。
我缓过劲来,当然不会放过日出和云海奇景,对于佛光却也不怎么期待便是了。舍身崖上,我绝忘不了远眺贡嘎雪山浮在天边云层之上那种震撼。
回到里镇,我便开始筹划第二年春天去康定看贡嘎山。有一个麻烦是,钱被我用得差不多了。除了用在从杭州一路游览到峨嵋半年的衣食住行上,还有给锦颜的新婚礼物——缅甸流入的翡翠手串。聂靖好久才发现锦颜戴着那个,向我问道:“你花多少钱买的?”我答:“不贵,三百两而已。”看上去非常幽绿透亮的石头,这个价的确是不贵。
当我后来坦白告诉他,我把钱用光了的时候,他说:“我说服不了乐乐把那个手串四百两卖了。你想不想试试?”
哪有送出去的东西再要回来的?这家伙真是不知所谓。我在心里长叹一声,暗自念叨,还是得想些别的办法弄钱才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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纯游记结束,狗血有所指望,下章待续_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