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百二十八.总有一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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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真的变不成所有人包括自己期待的那副样子，只要还活着一天，就永远活在他的阴影之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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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恩曦转过头，怔怔望着他满是倦意的脸庞，她这才发现，从一开始，他就没有戴上那张面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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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张永远写满戏谑嘲讽的脸，此刻再不复以往冷眼旁观的从容，一时间实在让人难以判断，他口中的路明非，到底是指他自己，还是同名同姓的某个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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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刻，那股鲜明的强烈的情绪被从他身上剥离了出去，只剩下无所依托的孤零零的灵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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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忽然知道为什么路明非总要抱住些什么才能安然入睡了，就好像不这么做，他就会被整个世界抛弃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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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终于站起身，纯黑的风衣外套随着动作缓缓摆动，声音又恢复了冰冷：“……之前的那些话，就当我没说过吧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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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话锋一转，嘲笑道：“不过，你说的话里有一点实在让我有点难绷，你这看小黄书发情的死宅女也好意思骂别人用下半身思考啊，窝在被子里轻哼的时候还少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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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恩曦脸噌的一下红了：“怎……怎么可能！我怎么可能看那种东西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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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明非好整以暇道：“床底，还有右边柜子下面第三层《人间失格》底下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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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种秘密被揭穿的感觉让苏恩曦浑身都软了，她的声音都有些发颤：“……什么书，我不知道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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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明非凑近她的脸颊，轻飘飘道：“你经常用的那只手，是右手吧，有一天你半夜起床的时候，我看见你突然用起左手开灯……为什么不用右手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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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可能！我明明每次都用纸擦……”苏恩曦下意识反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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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到一半她就停了，鸵鸟一样把自己羞耻的表情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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