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爸爸。”
程家茂扯着唇角摸了摸她的头,白卿紧盯着他,她想从他眼睛里捕捉一丝丝的悲痛,却怎么都没有。
耳边响起随顺的声音:梁文达不是我杀的。
那是谁,爸爸吗?她垂下头,不会的。梁叔为白家鞠躬尽瘁,尽管是爸爸接手了白家,梁叔也从未有过二心。爸爸只是看惯了生死,他不是不难过。嗯,一定是这样。
会场里弥漫着低沉而哀伤的音乐,送花上前的人会路过她们父女俯首哈腰,道上一句,“节哀。”
葬礼持续到后半段,白卿正准备退下去洗把脸,只见众人纷纷回头看向门外,她也站住脚步往外看去。
一辆黑色的宾利停稳,严三儿先一步下来开车门,一个面容冷峻,眼神锐利如鹰的男人走了出来。他头发盘成丸子高高顶着,嘴里吐出一口烟雾,两只手不紧不慢系上西服的扣子。他眯起的双眼蔑视一切,微微抬头,不怒自威。
另一侧的男人绕过车尾靠过来,插兜的双手抽出来一只,松了松领带往里走。正午的阳光打过来,那张无可挑剔的脸映入白卿的眼眸,是随顺。
她心里一紧,另一个人她不认识,但是能比随顺先一步下车的人,十有八九就是七髓堂的老大,祁垚。
随顺直接跨过祁垚往里走,后者两步上去,肩膀压在他身前,小声嘀咕了一句,“有没有点规矩了,我先走。不知道还以为你特么篡位了呢。”
随顺咧着嘴低头笑,祁垚往前一步领头,严三儿反倒跟随顺并排了,他急忙后撤半步,等着随顺先走。七髓堂的规矩都刻在骨子里,随顺敢破,他严三儿可不敢。
严三儿是祁垚出狱后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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