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杀,要剐便剐,何必多言,你这阉人真是话多。”这是个不怕死的。
卫衣偏头哼笑一声,不紧不慢地道:“本座怕你头次死没经验,给你传经授道,也让你走的不那麽害怕,岂不好。”
“你看,这样你也痛快点,但若是手艺不好,你可就要受苦了,没砍对地方,还要来第二刀的,若是砍得不利落,你想想,那得多疼啊。”
囚犯听着他轻言细语如闲谈一般,脸上依旧是不露声色,但藏在袖子里的手已经止不住的瑟瑟发抖,死死地咬住後槽牙,不让自己出声求饶。
卫衣坐得四平八稳,眉眼略弯,皮笑肉不笑地冷冷道:“你是铮铮铁骨,本座自然知道,也不屑那这种手段对付你。
只不过,你那刚过完七十岁大寿的老母亲,不知道看到自己儿孙这个样子,受不受得了,熬不熬得住。”
他挣紮着,双目猩红如喷火一般,恨声嘶吼道:“阉人,阉人,你们都不得好死!”
他怒骂着,如困兽一般挣紮着,偏生就是不吐露一分卫衣想知道的内容。
最後,卫衣显然没有那麽好的脾性,见他软硬不吃,索性甩袖而起,眼中满是阴霾,冷冷道:“敬酒不吃吃罚酒,本座就是不要你这份口供,也一样能扳倒那个老家夥。”说完,便拂袖而去,身後传来用刑和犯人嚎叫的声音。
西厂,从来不是个讲情理的地方。
有了卫衣这些话,不出一夜,他就会招了。
一场秋雨一场寒,繁缕倚在房间里的窗子下的炕上,身上已经换了宫里新发的秋服,絮了新棉花,依旧是雨过天青色的宫服,衬得人越发素净。
宫里的规制,繁缕手里正拈着绣棚在上面绣花,她的绣艺进步了不少,自然是比不上司衣局的绣娘,但也算是很漂亮的绣活了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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