渊拽过一条浴巾围在腰上,闭了闭眼,忍耐地开口:“哭什么。”
“我恨我自己。”沈愉痛心疾首地说,“我要是没被傅时予盯上,那天就不用淋暴雨。我要是没被季睿诚掳走,也不用被泼冰水,也就不会生病,更不会劳烦傅总您带我看病一夜未眠只能在这里洗澡,更不会饿到元帅发狂扑我从而伤害到您……”
口口声声在怨自己,字里行间却全都是不得已。
文字游戏算是被她玩明白了。
傅临渊看著蹲在地上的人,缩成了纤弱的一团,单薄的蝴蝶骨伴隨著她的假哭声一耸一耸的。衣服被元帅撕得不堪入目,狼狈地贴在身上,可怜又搞笑,惨兮兮的。
傅临渊闭目,头痛又无语地捏了捏眉心。
“別装了。”他像是无奈至极地嘆了口气,“我没说怪你。”